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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家东边虎形地

日期:2016-10-27 7:33:22 来源:本站原创 作者:陶善才 浏览次  【字体:

在我很小的时候,常听父亲说,我们家的老祖坟葬在虎形地。父亲说这话的时候,显得非常自豪。我忍不住问父亲:“虎形地又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呢?”父亲说,虎形地的坟山风水好,后人专门出武将。听到陶家后人出武将,我非常兴奋,因为那是一个“不爱红装爱武装”的激情燃烧的年代,看到有人穿着军装或者那怕是一双黄球鞋,都产生莫名的敬仰与羡慕,更何况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威武将军了,那多威风、多神气啊!从此,虎形地,在我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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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虎形地到底在哪里呢?我并不知道。我的家并不在项铺的祖居地,父亲年轻时便出庄到白荡湖畔的嶅山定居,也就是今天的金社乡龙口村。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回去过一次祖居地,此后几十年,再也没有回去过。前几年,我从工作岗位退到二线,正逢皖桐白杨陶氏“八修”家谱,族人推荐我参与其事,于是我有机会常到祖居地。我问祖居地的长辈们虎形地在哪里?他们说在柳峰山的南麓,离这里还有七、八里。我决心一定要抽空去看看。今年重阳节,机会来了,龙虎村的原老书记陶德惠受族人之托,邀请我们去登山,地点就在虎形地旁。

驱车来到项铺镇,沿着“村村通”公路到了陶家东边的大村庄,经过龙虎村的村部,沿着山脚的水泥路一路向北,大约三公里后来到龙虎村的水库。这里已是尽头没有公路了。我们下车穿过水库大坝,翻过一道山梁,来到族人的家。来不及休息便问虎形地,德惠老书记说就在不远的前方。顺着他所指的方向,但什么也看不到,因为山上的植被茂密,就像原始森林。我们跟着德惠老书记,穿径钻林,来到一处高高的山坡,四周景致一览无余。巍峨的柳峰山,就在我们的正前方。柳峰山的山腰,一个酷似虎形的山体匍匐在山间,活像一只将要下山的猛虎趴在深山中。虎头朝着山下,虎爪呈“八”字形,右爪伸向水库方向;虎背隆起,山体茂密的植被浓绿中透着金黄,就像老虎的毛皮斑纹;一条虎尾遒劲地向上翘起,直翘到柳峰山的山巅,那尾尖便是柳峰山的最高峰。同行的人还向我介绍,虎形地相邻的北边也是古老的风水宝地,叫龙形地。一条“龙”形的山岗蜿蜒在柳峰山的东北方向,它是柳峰山的尾梢,又叫“横头岭”,皖桐白杨陶氏第四代弟兄两个,老大葬在龙形地,老二葬在虎形地。龙虎村的人几乎全部姓陶,“龙虎村”的名字,大概就是由此而来的吧。

仔细观察这里的地形,大自然真的是鬼斧神工,给我的祖上留下了这一方风水宝地。这里的地形是一个呈“喇叭口”的形状,我脚下的东边山脉,分别由“团山”、“鼓头岭”、“猪山”等大小山体组成,一直向南绵延到项铺的凤凰山;我正对面的西边的柳峰山,也连缀着大小山体一直向南绵延。向北,东、西山脉交汇于“横头岭”,“横头岭”以北是九曲口,又是另一支山脉连贯白柳和孙畈;向南,东、西山脉又像“八”字形的“撇”“捺”。这一“撇”一“捺”之间,是一道间隔几百米的山冲,从“横头岭”为起点,东、西山脉之间的水流汇集到山冲的大干沟中,一直向南流向白荡湖。“山泽通气”, 这是《易经》中的一句名言。从风水角度说,山泽气息相通便是人们所称的“宝地”,水滋润着山,山蓄养着水,山脉越长,蓄养的水源就越充沛,山水相依而如此和谐,谁不神往这样的环境呢!我的父亲几十年前对我说的虎形地的风水好,过去是只是耳闻,现在就在眼前,真的是眼见为实了。

父亲所说的虎形地的后人多出武将,修谱后我作了一点考证,皖桐白杨陶氏的祖先的确多是武将出身。《高帝功臣表》记载,鼻祖陶舍公便是汉代的开国元勋,与韩信齐名,刘邦时代官至大司马,相当于现在的三军总司令;陶舆公在汉武帝时代被封为武威将军;陶璜公在《晋书》中更是被浓笔渲染,称“璜有谋策”。在三国东吴末年,他率兵多次击败晋军,后审时度势,归顺西晋,继续主政南方,深得当地民众爱戴,后世连越南史书也盛赞他“威惠素著”;皖桐白杨陶氏一世祖的父亲陶安,同样是一位军事谋略家,也同样是明朝的开国元勋,朱元璋盛赞他“国朝谋略无双士,翰苑文章第一家”。陶氏祖先中出了这些武将,他们名留青史,但他们与虎形地毫无关系,虎形地不过是白杨陶氏第四世发生的故事,至今也不过五百多年的历史。五百年间,我遍查史书,白杨陶氏“虎形地”的后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战功显赫的武将了。但我的父亲在世时常说虎形地发了大人,出了武将,他经常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位同宗四服内的兄弟陶洪飞,1955年的开国大校,还有一位黄埔17期的同辈弟兄陶元善。这两位后辈虽是军人,但与陶氏祖先们的军功是无法并提的,可他们在我的父亲的心目中份量极重。父亲忘不了大校1959年回乡,亲自点名要与出庄嶅山的兄弟见见面,父亲放下农活赶回祖居地,大校没有架子,还像当年一样率真而亲和。和父亲家长里短后,大校又点名要见见陶元善。陪同的地方领导提醒说,陶元善是历史反革命。大校回答:“在家乡没有敌人反革命,都是亲友弟兄。”陶元善当时虽落泊受管制但不失威仪,穿戴整齐来应见。大校屏退身边人员,和陶元善单独在一间屋里相聊。外面的人不时地听到屋里的争吵声,多是陶元善在大声争辩。八十年代中期,我在浮山中学教书,遇到了当年的这位“反革命”族叔。此时他早已平反落实了政策,帮助县政府在编修浮山志。我好奇地问他:“你们当时在屋里争吵什么呢?”他笑着说,对孟良崮战役的看法。这位“反革命”族叔当年在黄埔军校当教官,1946年内战爆发后派往国民党王牌74师任正团级营教导员。1947年5月在山东孟良崮一战中全师覆灭兵败被俘。正巧陶洪飞也参加了此役,作为战胜一方的解放军军官,陶洪飞劝陶元善元留下当解放军。陶元善坚决不干,说要回家务农。途中他又跑到国民党部队继续内战,1949年底随川军在大西南投诚起义。后被打成历史反革命,押回家乡由县里直管劳动改造,每次运动都首当其冲。他说那次争吵,陶洪飞同情他的遭遇,问当时为什么不听他的话留下,陶元善回答说他信仰三民主义。后来话题转到孟良崮战役,陶洪飞说粟裕将军用兵如神;陶元善说用几十万大军围点打援,那不算本事,张灵甫将军才更可敬。听到这样的争吵内容,我对这位“反革命”族叔产生了敬意,命运虽然有时捉弄人,但人的信仰与追求的意志在任何逆境中都不动摇,则更是可叹而伟大。站在虎形地旁,白杨陶氏的历史像过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一幅幅闪过,父亲当年盼望着虎形地的陶家后人出武将,光宗耀祖,我也曾梦想着自己将来能成为一名威武的将军,杀敌戍边。然而现在,这一切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在任何环境中,能有虎一样的精神,虎一样的威势,做到“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贫贱不能移”。当然,虎形地的陶家后人虽然没有出什么武将,但“虎形地”的价值是不容否定的。不要一说“风水宝地”就全是封建迷信,你若真的认为它“出大人发武将”话,那就是迷信,但你若把它看成是一个品牌,一种广告,是一种精神动力,时时警示自己,鞭策自己,提振自己,那它就不是迷信了。在我采访的许多陶族贤人中,他们的“贤”不是贤在地位多高,权力多大,而是贤在一种不屈的精神,一种百折不挠的意志。他们当中,都有坎坷的童年,许多人因家境贫寒没有完成中学学业就外出打工,偿尽了人间的辛酸后并没有气馁,没有抱怨,而是忍辱负重,后来赶上改革开放的机遇,潜藏的“虎威”一下子爆发出来,现在,他们个个都是富甲一方的老板了。他们富了没有忘记众乡亲,家乡的水利、交通、扶贫和教育,他们都积极捐资,慷慨大方,自觉地承担起一个“先富起来的人”的一份责任。当问及他们创业的动力是什么时,几乎都异口同声地回答:“我们是虎形地的后人!”是的,虎形地的后人就应该有这种“虽万千人吾往矣”的威势,不为命运所屈服,不被困难所吓倒。父亲当年为虎形地的后人出武将而自豪,今天,我更为虎形地的后人出了许多打拼的老板而骄傲!

时间已是正午,族人的手机催我们去就餐了。族人也是早已实现了“小康”的小老板,长眠于地下的老祖宗,看到你后人的精神风貌,该符合你当时选择安卧在虎形地的初衷吧!

 

(2016年10月19日夜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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